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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类 8（黑道AU/N21）

狗血三俗替身

8

朱赞锦在店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找到肖战，他正背着门抽烟，脚下一地烟屁股，走过去能闻道一股巨大的烟味儿。

 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留下吗？”

 

他突然说话，肖战转头，非常的敏捷，像是夜晚里猎食的猫，看清是朱赞锦后绷紧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。

 

“大概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。”

 

朱赞锦愣住，然后大笑，“看来是我看错你了，你不同于以前那些留下的男孩，你是个有个性的人。”

 

肖战没说话，全当他是夸自己了。

 

朱赞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天叶，抽出一根找肖战借了火，深吸一口说，“你是来这里的第九个男孩。”

 

“前八个你之所以没见过，是因为他们要么跑了要么死了，没有一个在这个城市留下。”

 

“那些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，有的比你还小，因为王一博的一时兴起留了下来，但是却自己迷失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里，这里的诱惑实在太多，而人心又太不坚定。”

 

肖战问，“没有没迷失的吗？”

 

“有。”朱赞锦说，“两年前有一个，没有迷失，但是爱上了别人，因为他发现无论他做什么，王一博都是通过他看另外一个人罢了。所以他走了，冒着被王一博打死的风险，逃开了。”

 

“是你帮的他。”肖战说。

 

朱赞锦转头看他，肖战的眼睛好像一双上等的猫眼石，夜晚也流转着光彩，好像能穿透表象直视人心。他低头笑了笑，一边的脸颊上挂着酒窝，“是我。”

 

“但我好奇的是，你怎么会知道是我？”

 

“王一博告诉过我。”

 

“是吗？”

 

“他跟我说你曾经放跑过一个人。”

 

朱赞锦说，“原来他早就知道。”

 

“是，但是他不觉得是你的错，所以从来没有追究过你。”

 

朱赞锦说，“看不出来，他连这个也会告诉你。”

 

肖战看着他，“我告诉过你，王先生很喜欢我。”

 

朱赞锦很吃惊，他不是吃惊于王一博，而是吃惊肖战的态度，他似乎是雪原上的一棵松，外部环境非常糟糕的时候，依旧傲然挺立，不过……“喜欢你又怎么样？你始终是个代替品。”

 

肖战捻灭了手里的烟，又拿出了一根点上，“没有永远的代替品，我以前一直因为舍不得吃橙子而吃便宜的橘子，可等到我吃的起橙子的时候，我发现我竟然更喜欢橘子一些。”

 

朱赞锦看他，面前的肖战已经跟几个月前初次见面时有了很大的不同，外表上还看不出什么，但是气质上却天差地别，他想，这应该是一个不一样的，所以店里的人，包括王一博  自己都或多或少的给了他不同的待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肖战食指与中指夹着烟放进嘴里，牙齿轻轻咬了下滤嘴，说，“能说说那个顾医生的事吗？”

 

“想知道？”

 

肖战扯了下嘴，“嗯，想看看王一博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。”

 

朱赞锦也重新点了根烟，烟雾在两个人中间旋转上升直至消散，接着又会有新的被吐出，重新模糊了双方的轮廓。

 

“他是个医生，第一医院的外科主任，年纪比王一博大，认识他是在四五年前，那时候这个店刚起来两年多点，道上很多事还没有摆平，王一博经常拖着一身伤回来，不敢去医院，都是大伙凑活着给处理。”

 

他又抽了一口烟，“你看到一博总喜欢带一根手杖了，他左腿有点毛病，肌腱断过，那时候我们不懂处理，粗略的帮他包扎留下的病根儿。”

 

“后来又一次那条受伤的腿拖累了他，他在街上被砍差点死了，让顾魏捡了回去。”

 

“他一个外科手术专家，处理王一博的伤比我们专业多了，王一博那段时间一直留在他家养伤，好了之后，他就成了王一博的专职医生。”

 

“所以王一博很信任他。”肖战问。

 

朱赞锦点头，“嗯，很信任。”

 

“也很喜欢。”他说，“他算是支撑王一博走过来的支柱，他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，不敢碰人家，就找了你们这一堆长得像的人在身边放着。可惜啊……”

 

肖战说，“可惜什么？”

 

“可惜顾魏喜欢的人不是王一博。”

 

“但就算这样，王一博也还是信任他，爱他。”

 

“王一博这个人，你给他一杯水他还你一口井，何况顾魏当时给他的可是一条命。”

 

肖战听完朱赞锦的陈述没说话，朱赞锦似乎也觉得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肖战，便准备离开。他每次看到这些年轻的男孩过来，因为不同的原因留被下时，那个第一个死去的男孩的影子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，那样鲜活的生命，应该绽放出更多的光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几天后。

 

那晚肖战没有回王一博的房间，因为里面有人，顾魏陪了王一博整晚，所以他睡在了一墙之隔的自己房间。

 

他躺在床上，四周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听得见王一博与顾魏的对话，那是非常温柔的语气，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，仿佛面对的是一朵刚开的小花，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保护它，又害怕别人来跟你抢夺，只能小心翼翼地护在身边。

 

肖战吸了吸鼻子，没有王一博的气味的床铺让他有些陌生，只能借着传过来的细微的王一博声音助眠，慢慢睡去。

 

好在这办法管用，没让他睁眼到天亮。

 

所以他现在跟在顾魏的身后，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，但又没办法制止自己的行动，他想跟着看看，观察这个人每天都会做什么，完全不像昨晚对朱赞锦说的那么理直气壮，他想万一王一博吃了橙子后发现，他原来真的喜欢橙子，那自己就做个有橙子味儿的橘子也好。

 

他跟着顾魏走了两条街，突然觉得不对，跟着顾魏的不止他一个，还有别人，刚刚报亭那里装作买报纸而抬头向顾魏投去视线的男人，看起来好像哄孩子但是婴儿车里并没有东西的男人，还有不远处一直跟着的几个背旅行包的，他们视线都会不经意的交汇在一起，然后再假装做自己的事情。

 

肖战看着顾魏，想起了昨天朱赞锦说的话，王一博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，于是咬了咬牙，随着顾魏进了商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超市人杂，肖战拉着顾魏上了二楼卖衣服的换衣间，顾魏看见是他很吃惊。

 

“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

 

肖战正低着头解他的衣服。

 

“外面有人跟踪你，你有没有招惹什么人？”

 

顾魏皱眉，“没有。”

 

“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
 

顾魏顺着他的话又回忆了一遍，说，“真的没有。”

 

肖战咬住了嘴唇，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，放进顾魏的手里，“你跟我换一下衣服，穿了我的衣服你哪也别去，给王一博打电话，我手机没电了，但是我知道他在里面按了定位仪，让他顺着定位仪救我。”说完他看了眼与自己七八分像的男人，“要是他不愿意……就算了。”

 

顾魏拉住他，“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回事，你叫什么？”

 

“来不及了，他们看见你消失肯定会开始搜索，目测怎么也有十几个人，就我们俩肯定是逃不出去。我叫肖战。”他看着顾魏，“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
 

顾魏，“……”

 

他看着肖战穿着自己的衣服像只猫一样的从换衣间里出去，那少年看起来要比自己小一轮，大概还是个学生，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跟踪自己，但是让这样一个孩子去替自己冒险，他良心难安。

 

他穿上衣服冲出去，却正好目睹了那群人将肖战绑上车的一幕。

 

慌忙间他记起肖战的话，给王一博打电话，他还在等着王一博去救他。

 

但电话没打通，他转而打了朱赞锦的，电话另一端听到他的声音后长舒一口气，简洁的说，“那里也别去，先过来。”后便挂断电话，听起来那边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
 

顾魏看着电话皱眉，他还有事没有说清楚，于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王一博的办公室，他挂了电话，这是一通未知号码来电，也是那个近段时间一直给他们使绊子下套的对家。

 

他面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后，看着朱赞锦说，“联系上顾魏了吗？”

 

“联系上了。”朱赞锦说，“在来的路上。”

 

“那就好。”电话里面说绑架了顾魏，王一博咬着后槽牙说让他听听声音，对方只给了他一段模糊的呜咽声，像是被胶带封住了嘴。那声音与顾魏八九分像，王一博感觉心里被揪了起来，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可能是放了个烟雾弹。

 

朱赞锦站在他对面，“顾魏没被绑架，那么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，故意吓唬你吗？”

 

王一博摇摇头，他心里有些不安，没有见到顾魏之前他无法真正放下心来。

 

“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顾魏对你的重要性的？并且想以此要挟你。”

 

王一博看着他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穿着肖战衣服的顾魏出现在大家面前，朱赞锦一下子变了脸，他刷的转头看向王一博，听到顾魏声音颤抖的说，“他们绑架了肖战！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你说谁？”王一博问。

 

“肖战。”

 

顾魏冲到桌前，不知道是不是这身衣服还是他的情绪，王一博突然不敢看他，他又问了一遍，“谁？”

 

“肖战啊。”他说，“你身边的那个男孩！”

 

王一博抬起头来看朱赞锦，后者摇了摇头，他没有联系上肖战，手机显示关机状态，GPS定位一动不动，应该是手机被发现了然后扔到了哪里。

 

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，刘海宽面色凝重的走进来，手里拿了一个纸盒，看起来像个快递。

 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

刘海宽把它放在了王一博办公桌上。

 

朱赞锦又问了一次，“这是什么？！”

 

刘海宽嘴唇动了动，王一博伸手拿过，打开。

 

一根漂亮的手指放在里面，上面还有一枚星型的戒指。

 

突然间，王一博觉得自己的左腿疯一样的疼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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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指在36小时之内接上大多数都可以成活

说好的不骂我的，说话算话啊